第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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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
借著捐款的名義，加上拉動所有的人脈，喬董終於見到了那個地位不凡的領導。
對方是個儒雅君子，戴著一副黑邊眼鏡，面上若有似無的微笑，讓人看了都覺得親切。他面對任何人，都得體溫潤，氣質卓絕。
喬董比他矮半個頭，還是穿了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，面對面站一起，倒也和諧。
“王局，好久不見，又要打擾了。”喬董姿態放得很低，對方也沒有自持身份，就像是校園裏德高望重的老師，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。
“好久不見，年初最近又搞了幾個大動作，我們安全部門有你的大力支持，又輕松了些。”王局笑著，隨後又說，“他們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，我今天也是剛忙好，就抽空來赴約了。”
如果是正式場合的洽談會議，他倆倒是不用廢那麽多心思就能見。喬董想說的話，暫時不能讓其他人聽見，相關領導先知曉，再做主，是以從年前就托人去約，直到除夕年夜飯還剩不到一個小時，才抽得出時間見面。
喬董請他進自家會所的包廂：“咱們細談，確實很重要。”
忽然收起的笑意，神情嚴肅，看出她的急切和謹慎。
王局被領進門，們關上後，諾大的室內只剩兩人。大圓桌上，兩人各一方，快要兩米遠的距離。
空間寂靜許久，喬董才起身給王局倒了杯茶。坐下後，說道：“請您相信我，我今天不是開玩笑。”
開場就是這麽一句話，好像是在打預防針一樣。王局也覺察到了那麽一絲不對勁，轉動桌子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。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喬董醞釀了幾秒，說道：“王局，如果我說，ML314航班……”
她話都還沒說完，那邊王局的臉色已然驟變。但他卻不語，眼神略有些怪異地盯著她看。
“南城有一座隱於世外的禦靈山，不知您是否知曉？”
時熹他們道觀所在之地，就是南城，那座山，陰雨天氣時，猶如九天上的昆侖，於雲上，隱隱可見；風清月明時，猶如人間窺得天境般奇妙。這裏明明那麽美好，那麽神秘，讓人做不出不敬的事，卻默契地無人亂闖，開發那片山林，作為景區。
王局雙眸深邃，緊緊盯著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他道。
他的聲音，分明沒了之前的和煦。
喬董聽出了他情緒不對，立馬解釋：“禦靈山道觀，有我認識的熟人，也算是……我的恩人吧。”
“哦？”王局挑了挑眉，“恩人？”
喬董道：“那裏的時老師父，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，給了我一條活路。現在的我，能站到這個位置，有她的功勞。不過她仙逝了，道觀裏只剩下一個小徒弟，今年也就24、5歲，她……”
她忽然一笑，像是想起什麽好玩又驕傲的事情一樣。
“她比她師父還要厲害，或者說，近百年來，她是唯一一個，真正碰到修煉門檻的人。”
聽她說這些話，王局居然也沒覺得哪裏不對，認真的很。
“然後呢？”
喬董道：“她在機緣巧合，心有惻隱的情況下，來到了人世間，發現了一個大秘密。那個秘密，到今天，我們全人類……不，應該是除了某些人，其他所有人類都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王局一口將面前的茶喝完，問道：“什麽樣的秘密，能夠成為除了某些人，全人類都不知曉沒結果的呢？”
“八年前。”喬董也沒在繞彎子，“想來我這麽說，王局您應該想起來了。不過過了今天，明天的開始就是九年，畢竟新年之後，是新的一年，而對於那件事，第九年準備開始。”
王局沈吟片刻，說道：“ML314。”
不是疑問，好像是訴說一個事實。
“對。”
王局低頭垂眸，不知在想什麽。一分鐘左右，他擡起眼，眸中帶上了一股審視的意味。
“我應該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，但不是很確定，你明著說吧，其他，等你講完了，我們再談。”
喬董將楊莉星找時熹，再到兩人看到那些過去，現在人還沒死的事，一一說完，王局眼裏的平淡，漸漸有了異樣的光彩。待喬董說完，目光灼灼看他，一股希望讓他無法平靜。
“雖然很想說，我不信鬼神。”他頓了頓，笑道，“禦靈山……罷了。這件事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沒用，我做不了所有人的主，而且這件事，和我們整個國民息息相關。這樣吧，大年初三，我做主，邀請相關人員，我們一起開個會，好好說這件事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喬董覺得他是在敷衍，但也不能多說什麽，只好笑笑。
送王局離開，喬董看著他所坐的黑色轎車越走越遠，消失在路上，長長嘆了一口氣。是遺憾，也是無奈，更是對自己能力不夠的一種愧疚。如此，這條明面上的路，可能暫時走不通了，只能想其他辦法。
除夕夜，煙花升空，熱鬧非凡。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，爆竹煙火，趕走了吸滿舊日怨氣的夕，迎來了喜氣洋洋，更加順遂美滿的年。
城市裏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，在規定的郊外，絢麗的“花朵”空中炸開，城市內的人們也能瞧見這一份美麗。
他們的除夕夜，一頓飯過後，家家戶戶除了歡聲笑語，還有同頻的晚會樂曲。當然，這歡樂中，有那麽些人，是無法迎接新的開始而開心。
南城小鎮，禦靈山山上，時熹從高處看向山下，沒有明確規定限制的村子，鎮上，幾乎每家每戶都燃放爆竹煙花。一朵朵花爭先恐後地開著，伴隨沈悶的砰砰聲，在半空炸開，像是一種威懾。
空氣裏，隱隱可聞的火藥燃放的味道，陣陣傳到山上。時熹看了一會，回頭，身後一片燈火通明，禦靈山亮如神話故事中，那漂浮半空的宮殿廟宇。
她一甩銀色拂塵，朝正殿一拜：
“師祖先神，新年快樂。願，助弟子，早日救回無辜之人，還世間真相清白……”
大年初二，準備到了吃午飯的時間，時熹還在正殿神像前的蒲團上打坐冥想。她的意識世界裏，金光一直沒消去，一朵泛金白雲，慢慢幻化成了一位神女像。神女像臉龐輪廓雖清晰，面容卻平坦模糊，瞧不真切。
時熹站在空中，腳下是七彩祥雲，往下是如今高樓大廈的世界，時不時有飛機飛過，猶如海裏的小魚小蝦游蕩。面對上方，明明看不清臉，卻覺得很慈愛眾生的神女像，歪著腦袋表示自己的疑惑。
她沒說話，覺得神女像在看她，所以她也緊緊盯著。好一會，神女像嘴唇處微微一動，溫和的聲音如四面八方而來。
“時熹。”
只叫了一聲她的名字，再也沒下文。
時熹記得，師父和她說過，觀裏有書記載，若有幸遇到帶著金光而來的神仙呼喚，要恭敬尊敬回應。是以，好幾秒之後她才回：“弟子在。神女莫怪，有些楞神了。”
神女像再也沒動靜，只是猶如微風吹著，她那雲朵匯成的頭發和一擺搖曳。
“已經很久，沒能召喚本座了。”神女像的聲音有些遺憾，感嘆。
時熹道：“弟子榮幸。”
“不是榮幸，是你的天賦配得上你的努力，你的努力也不辜負你的天賦。時熹，如今你已經真正地成為一個修仙之人，切勿生貪欲，對所有一切保持敬畏之心。”
時熹認真聽著，俯身一禮：“弟子謹記先神教誨。”
神女像的手掌心，飛出一道光芒，直沖時熹眉心而去。一陣刺痛，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不輕，意識開始渙散。
“去吧，回到那裏去，經歷完這一生，便可歸位……”
時熹沒來得及說什麽，就聽見有人拍打大門的聲音，呼喚自己。
“時熹師父~~”
時熹勉強睜眼看向神女像，一片清白，再無異色。
“時熹師父！”這聲音從雀躍到著急，調子都變得不好了。
打坐的時熹腦袋一疼，緊閉的雙眼從意識裏醒來，室內微暗的光芒在睜眼的那一刻影響了視線。幾秒後，雙眸清明，身子動了動，確認那聲音出自大門外，是楊莉星的聲音，她才緩慢起身，向大門走去。
剛打開門，楊莉星的表情從不耐到明媚，就在眨眼間轉變。
“時熹師父！”楊莉星直接擠了進來，生怕時熹趕她走一樣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楊莉星手裏還拿著幾盒東西，舉了起來，求讚一般笑道：“來陪你過新年啊。”
時熹道：“你不用陪家人嗎？”
楊莉星：“我和我爸媽說了我找朋友，他們不擔心的。”
說著，她往裏走，向廚房的方向。將帶來的東西打開，放好，回頭。整個過程，時熹一點參與感都沒有，倒像是她去別人家過年，送禮等主人放好一樣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時熹眉頭微微皺著。
楊莉星道：“這是茶葉，這是花茶。我知道現在的你不需要怎麽吃東西，但是水肯定要喝的，給你弄點新鮮的。”
時熹沒說什麽，哦了一聲，隨即出門去，在院中石桌邊坐下。
楊莉星也跟著入座。
“時熹師父，怎麽樣了？”
時熹：“什麽怎麽樣了？”
楊莉星：“你修煉的事。”
時熹嗯了一聲，就沒繼續往下說。楊莉星急了，問道：“你嗯什麽，到底怎麽樣嘛？”
“天機不可洩露，但想做的事，應該都可以。”
楊莉星用了幾秒回味她這話，反應過來後，跳起歡呼。
“哇哦！太棒了，有希望了！！”
時熹卻給她潑冷水：“我可以，不代表所有一切都能如我們所願。”
楊莉星臉上的笑僵住：“是哦，你不一樣。喬董那邊如果不行的話，一切都白費。”
她坐下，撐著雙頰發呆嘆氣。好一會，起身去找掃把，自顧自地打掃院中地面。
“……”
時熹張了張嘴，話還是沒說出口。
罷了，由她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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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方是個儒雅君子，戴著一副黑邊眼鏡，面上若有似無的微笑，讓人看了都覺得親切。他面對任何人，都得體溫潤，氣質卓絕。
喬董比他矮半個頭，還是穿了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，面對面站一起，倒也和諧。
“王局，好久不見，又要打擾了。”喬董姿態放得很低，對方也沒有自持身份，就像是校園裏德高望重的老師，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。
“好久不見，年初最近又搞了幾個大動作，我們安全部門有你的大力支持，又輕松了些。”王局笑著，隨後又說，“他們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，我今天也是剛忙好，就抽空來赴約了。”
如果是正式場合的洽談會議，他倆倒是不用廢那麽多心思就能見。喬董想說的話，暫時不能讓其他人聽見，相關領導先知曉，再做主，是以從年前就托人去約，直到除夕年夜飯還剩不到一個小時，才抽得出時間見面。
喬董請他進自家會所的包廂：“咱們細談，確實很重要。”
忽然收起的笑意，神情嚴肅，看出她的急切和謹慎。
王局被領進門，們關上後，諾大的室內只剩兩人。大圓桌上，兩人各一方，快要兩米遠的距離。
空間寂靜許久，喬董才起身給王局倒了杯茶。坐下後，說道：“請您相信我，我今天不是開玩笑。”
開場就是這麽一句話，好像是在打預防針一樣。王局也覺察到了那麽一絲不對勁，轉動桌子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。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喬董醞釀了幾秒，說道：“王局，如果我說，ML314航班……”
她話都還沒說完，那邊王局的臉色已然驟變。但他卻不語，眼神略有些怪異地盯著她看。
“南城有一座隱於世外的禦靈山，不知您是否知曉？”
時熹他們道觀所在之地，就是南城，那座山，陰雨天氣時，猶如九天上的昆侖，於雲上，隱隱可見；風清月明時，猶如人間窺得天境般奇妙。這裏明明那麽美好，那麽神秘，讓人做不出不敬的事，卻默契地無人亂闖，開發那片山林，作為景區。
王局雙眸深邃，緊緊盯著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他道。
他的聲音，分明沒了之前的和煦。
喬董聽出了他情緒不對，立馬解釋：“禦靈山道觀，有我認識的熟人，也算是……我的恩人吧。”
“哦？”王局挑了挑眉，“恩人？”
喬董道：“那裏的時老師父，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，給了我一條活路。現在的我，能站到這個位置，有她的功勞。不過她仙逝了，道觀裏只剩下一個小徒弟，今年也就24、5歲，她……”
她忽然一笑，像是想起什麽好玩又驕傲的事情一樣。
“她比她師父還要厲害，或者說，近百年來，她是唯一一個，真正碰到修煉門檻的人。”
聽她說這些話，王局居然也沒覺得哪裏不對，認真的很。
“然後呢？”
喬董道：“她在機緣巧合，心有惻隱的情況下，來到了人世間，發現了一個大秘密。那個秘密，到今天，我們全人類……不，應該是除了某些人，其他所有人類都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王局一口將面前的茶喝完，問道：“什麽樣的秘密，能夠成為除了某些人，全人類都不知曉沒結果的呢？”
“八年前。”喬董也沒在繞彎子，“想來我這麽說，王局您應該想起來了。不過過了今天，明天的開始就是九年，畢竟新年之後，是新的一年，而對於那件事，第九年準備開始。”
王局沈吟片刻，說道：“ML314。”
不是疑問，好像是訴說一個事實。
“對。”
王局低頭垂眸，不知在想什麽。一分鐘左右，他擡起眼，眸中帶上了一股審視的意味。
“我應該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，但不是很確定，你明著說吧，其他，等你講完了，我們再談。”
喬董將楊莉星找時熹，再到兩人看到那些過去，現在人還沒死的事，一一說完，王局眼裏的平淡，漸漸有了異樣的光彩。待喬董說完，目光灼灼看他，一股希望讓他無法平靜。
“雖然很想說，我不信鬼神。”他頓了頓，笑道，“禦靈山……罷了。這件事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沒用，我做不了所有人的主，而且這件事，和我們整個國民息息相關。這樣吧，大年初三，我做主，邀請相關人員，我們一起開個會，好好說這件事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喬董覺得他是在敷衍，但也不能多說什麽，只好笑笑。
送王局離開，喬董看著他所坐的黑色轎車越走越遠，消失在路上，長長嘆了一口氣。是遺憾，也是無奈，更是對自己能力不夠的一種愧疚。如此，這條明面上的路，可能暫時走不通了，只能想其他辦法。
除夕夜，煙花升空，熱鬧非凡。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，爆竹煙火，趕走了吸滿舊日怨氣的夕，迎來了喜氣洋洋，更加順遂美滿的年。
城市裏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，在規定的郊外，絢麗的“花朵”空中炸開，城市內的人們也能瞧見這一份美麗。
他們的除夕夜，一頓飯過後，家家戶戶除了歡聲笑語，還有同頻的晚會樂曲。當然，這歡樂中，有那麽些人，是無法迎接新的開始而開心。
南城小鎮，禦靈山山上，時熹從高處看向山下，沒有明確規定限制的村子，鎮上，幾乎每家每戶都燃放爆竹煙花。一朵朵花爭先恐後地開著，伴隨沈悶的砰砰聲，在半空炸開，像是一種威懾。
空氣裏，隱隱可聞的火藥燃放的味道，陣陣傳到山上。時熹看了一會，回頭，身後一片燈火通明，禦靈山亮如神話故事中，那漂浮半空的宮殿廟宇。
她一甩銀色拂塵，朝正殿一拜：
“師祖先神，新年快樂。願，助弟子，早日救回無辜之人，還世間真相清白……”
大年初二，準備到了吃午飯的時間，時熹還在正殿神像前的蒲團上打坐冥想。她的意識世界裏，金光一直沒消去，一朵泛金白雲，慢慢幻化成了一位神女像。神女像臉龐輪廓雖清晰，面容卻平坦模糊，瞧不真切。
時熹站在空中，腳下是七彩祥雲，往下是如今高樓大廈的世界，時不時有飛機飛過，猶如海裏的小魚小蝦游蕩。面對上方，明明看不清臉，卻覺得很慈愛眾生的神女像，歪著腦袋表示自己的疑惑。
她沒說話，覺得神女像在看她，所以她也緊緊盯著。好一會，神女像嘴唇處微微一動，溫和的聲音如四面八方而來。
“時熹。”
只叫了一聲她的名字，再也沒下文。
時熹記得，師父和她說過，觀裏有書記載，若有幸遇到帶著金光而來的神仙呼喚，要恭敬尊敬回應。是以，好幾秒之後她才回：“弟子在。神女莫怪，有些楞神了。”
神女像再也沒動靜，只是猶如微風吹著，她那雲朵匯成的頭發和一擺搖曳。
“已經很久，沒能召喚本座了。”神女像的聲音有些遺憾，感嘆。
時熹道：“弟子榮幸。”
“不是榮幸，是你的天賦配得上你的努力，你的努力也不辜負你的天賦。時熹，如今你已經真正地成為一個修仙之人，切勿生貪欲，對所有一切保持敬畏之心。”
時熹認真聽著，俯身一禮：“弟子謹記先神教誨。”
神女像的手掌心，飛出一道光芒，直沖時熹眉心而去。一陣刺痛，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不輕，意識開始渙散。
“去吧，回到那裏去，經歷完這一生，便可歸位……”
時熹沒來得及說什麽，就聽見有人拍打大門的聲音，呼喚自己。
“時熹師父~~”
時熹勉強睜眼看向神女像，一片清白，再無異色。
“時熹師父！”這聲音從雀躍到著急，調子都變得不好了。
打坐的時熹腦袋一疼，緊閉的雙眼從意識裏醒來，室內微暗的光芒在睜眼的那一刻影響了視線。幾秒後，雙眸清明，身子動了動，確認那聲音出自大門外，是楊莉星的聲音，她才緩慢起身，向大門走去。
剛打開門，楊莉星的表情從不耐到明媚，就在眨眼間轉變。
“時熹師父！”楊莉星直接擠了進來，生怕時熹趕她走一樣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楊莉星手裏還拿著幾盒東西，舉了起來，求讚一般笑道：“來陪你過新年啊。”
時熹道：“你不用陪家人嗎？”
楊莉星：“我和我爸媽說了我找朋友，他們不擔心的。”
說著，她往裏走，向廚房的方向。將帶來的東西打開，放好，回頭。整個過程，時熹一點參與感都沒有，倒像是她去別人家過年，送禮等主人放好一樣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時熹眉頭微微皺著。
楊莉星道：“這是茶葉，這是花茶。我知道現在的你不需要怎麽吃東西，但是水肯定要喝的，給你弄點新鮮的。”
時熹沒說什麽，哦了一聲，隨即出門去，在院中石桌邊坐下。
楊莉星也跟著入座。
“時熹師父，怎麽樣了？”
時熹：“什麽怎麽樣了？”
楊莉星：“你修煉的事。”
時熹嗯了一聲，就沒繼續往下說。楊莉星急了，問道：“你嗯什麽，到底怎麽樣嘛？”
“天機不可洩露，但想做的事，應該都可以。”
楊莉星用了幾秒回味她這話，反應過來後，跳起歡呼。
“哇哦！太棒了，有希望了！！”
時熹卻給她潑冷水：“我可以，不代表所有一切都能如我們所願。”
楊莉星臉上的笑僵住：“是哦，你不一樣。喬董那邊如果不行的話，一切都白費。”
她坐下，撐著雙頰發呆嘆氣。好一會，起身去找掃把，自顧自地打掃院中地面。
“……”
時熹張了張嘴，話還是沒說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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